2016年5月29日星期日

我们来谈眉

我本来在写拖到罪该万死的portfolio
因为portfolio的人生是无聊的
我就很无聊的开始练习一下荒废很久的上妆
然后意识到我的眉
凌乱地罪该万死

张无忌承诺为赵敏画眉一生
那大概是最浪漫的誓言

画眉确实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得穷一生探索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是出自朱庆馀的《近试上张籍水部》

那闺意写得可风光旖旎

后来我才知道其隐喻
朱庆馀写了这首诗向张籍请教
“我已经完成了作品,想私下向老师请教,我的诗文受否深浅有致或得再做斟酌?”
而更妙的是以越女比朱庆馀的答诗

诗的美,于其朦胧,于其婉约
宛如少女双颊的红晕
又或情人眼波流连间
那样的羞怯动人得令人心醉

好,大概没什么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请略过

后来那些对骚人墨客的憧憬渐渐给现实冲淡了
从来都知道想找个能与其吟诗作赋的画眉人难
我向往的不过是那唯美的画面罢了

感怀,那些我们回不去的盛夏
但后来才明白那些是最合适的安排
还好有你,在我最多愁善感的年岁,陪我感伤春秋
然后在我们被迫长大的时候离开
都安排得,刚刚好

新月之时,有人言:“画眉未稳,料素娥、犹带离恨。”
但,下一句,“千古盈亏休问”

休问
那时的分离是必须的
而今日的重逢,是不是也休问,是伏笔还是萍水相逢

我倒想问,他乡遇故人,你有否似我般悸动?

我连眉笔亦未学会稳握
手指别扭地屈着,还微微颤抖呢

不好意思
我又离题了

想说我一直低估了画眉的难度
也忽略了眉对妆容的重要性
所以我以前都不懂得画眉含着怎样的情愫

那一划,便是精致
便是区分庸脂俗粉与清水芙蓉

所以的所以,我其实只是想请教大家
修眉秀眉纹眉到底是什么东东
还有要去哪里弄
还有为什么眉笔玲琅满目


2016年5月13日星期五

一开始都不过碍于情面

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其实她真比我自己更了解那些我没说出口的情绪
虽然她老是说
"你有几难读?"

我有几难读还不是有人读不懂

其实越大越难交朋友不能完全怪罪于年龄怪罪于社会怪罪于人情冷暖
与其说世态炎凉,不如说后来我们都没有耐心去琢磨一段情谊
我们太快下志不同则道不合的结论
我们太快用性格判下死刑
我们太容易因为口角而从此天涯不相见
我们不再为解除尴尬和疙瘩而费劲心思

世界很大很喧嚣
分离并不难

难的,反而是为彼此慢下脚步

那些小时候的情谊有多少是半逼迫出来的?
那些年同桌翻脸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是得坐在一起
冷战能战多少节?

而今一言不和,不如不见

这五年来,我们,容易吗?
从一刚开始不过碍于情面
不过刚好都孤身一人想找几个人一起经历很多事情
这中间好多好多连我们自己都没有说出来的无法忍受对方
无数次的我们都想杀掉对方
是什么让我们愿意算了而非下定决心走远

你为什么愿意忍受明明就不好相处的我?

后来我变得很相信缘分
后来我相信了那一句没有人是永远的敌人的鬼话
后来我原谅那些有悔意的伤害
后来我对那些我说过放弃的情谊都采取了张开双臂的姿态

如果你愿意,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好多好多事过境迁以后
那个曾经离开的她回来说
谢谢你们依然接受,即使我离开了一阵子

谢谢你,回来

2016年5月12日星期四

匆匆这几年

只有在家里出现蟑螂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外生活真可怕
于是我喷了很奢侈多的杀虫剂
外加拖地

怕,怎么不怕
可是只有我一个人
在怕还是得干

借着conference的借口回到了这繁华的城市
这一个家以外的家
很安静

把整间家的枕头抱枕和被单都搬到了主卧室
窗外的雷声轰隆得很认真
雨,却只是草率地匆匆

后来是习惯了还是长大了
渐渐地想家的汹涌流成了小河
潺潺,而平静的
我想那么多年后我学会了怎么那么和这情绪共同生活

匆匆这几年,我想说是偷来的匆匆那几年
因为这栋小小的房子让家似乎触手可及
我们一家人就很常很常在这里聚着
就算爸爸妈妈没有过来的周末,还有弟弟
我想那是让我大三大四过得很好的重要因素

夜泳回来,打开大门
仿佛能听见妈妈催促我赶快准备出门吃晚餐的声音

我没有伤感
是的上一次回来我为此难过了
但今天我只觉得好幸运

好幸运匆匆这几年
原本是漂泊的游子
我却在这五光十色而寂寞的城市有一盞等门的灯

寂寞是因为来到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
后来这原本冷漠的城市渐渐地有了温度
那些从家乡搬过来的和后来结识的朋友
当初我以为离开能头也不回
不曾预料的是,在这里留下了好多份牵挂

城市依旧繁忙的
一个一个退下了毕业袍加入了奔波生活
原来周一到周五真的不容易碰面了

昨天还是蓝天晴朗绿草茵茵读书朗朗
不过一晃神,昨天的憧憬成了今天的生活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在下雨的夜里把窗户给打开
还是只是雨城的孩子听见下雨的声音方能安然入睡

我一直没有走远
也许没有跳脱出comfort zone的勇气,也许不舍
也许不想父母老去我不在身边
也许我想陪伴弟弟走过我走过的年岁的彷徨
也许想念的时候,我们不再在那一间开了四把5号风扇还是闷热得挤出的汗水把白衣浸湿的课室里为同一个目标奋斗
我们还能假借吃饭之名诉说思念

可惜吗?
明明世界向我招手去探索去流浪
我却执意不走远

但,那从来都不是我的追逐

2016年5月3日星期二

先开始拍的手掌

剪刀一挥如此轻描淡写
那是用了多少春秋才留长一束青丝?

像沉默不语如此理所当然
反而我重修旧好的意图显得咄咄
那是用多少年岁砌成的情谊?

明明大可头也不回
只是我总让舍不得给牵绊

难道不可惜吗?
那么多年,那么多共同患难,那么多笑到飙泪的时刻
还有那么多那么多会心一笑的默契
你舍得就这样成了我的匆匆过客

家伦说我总是嘴硬心软
evident by大概说了不下百次的百般嫌弃和永远不会再理他
我还在这里

只是很久很久以前
也有一个曾经我以为很要好的朋友说过
我的绝情好狠心

剪了头发了
剪头发和斩断所有tocix relationship都一样需要一个一觉醒来
一觉醒来觉得 I am so not going to put up with all these shit anymore
然后开始删掉所有的信息来往和block掉所有社交网站的消息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还以为我会要生要死
原来也不过如此
还是空虚还没有机会偷袭

人和人之间,永远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很多时候我愿意去当那一个先开始拍的手掌
尽管太多时候觉得这样的自己太卑微

但在尊严和情谊之间
我是一只无助而慌乱的小猫

而如果你我只不过想当个泛泛过客
我连颔首微笑的经营亦啬于
毕竟明明能够相偎相依
沦为客套嘘寒的窘境
不如干脆陌生不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