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29日星期二

那些年

妈:"你们去新加坡那里玩?"
我:"其实也没去很多地方,不够时间..."
爸:"他哪里是去玩的,去讲话的啦,讲那么多话嘴巴不会干掉吗?"

确实,我们匆匆忙忙去了两天的新加坡
主要原因只是去看宜琳
去哪里玩还是其次
若只是赖在她家或酒店说足两天的话
我完全不介意
而另外两个瓜也不会介意的

高中以后,不再和她们同班
但我想,我呆在她们班的时间还长过我在我自己课室的时间

毕业以后我们三个都到了这一个好大的城巿
也许不再是隔壁班的距离
也许都忙,在没有彼此身影的生活里
但还是时不时相聚逛街
宜琳却不在同的城巿

从此见面不再像以前的理所当然
不再是每星期的图书馆管理员执勤
不再是探出头看一看隔壁班没有老师就溜过去
不再是趁换节的空档四个人并肩去上厕所
不再是每星期体育节太多的笑,比打羽球打篮球更累
不再是周会讲坐会偷偷混进她们班的队伍

一年一次也不容易
就算是来自相同的家乡
忙碌和空闲的时间怎会一样
就算农历新年圣诞节
要四个人齐人相聚也好难

所以能怪我们的话永远讲不完吗?
讲一生一世都不够

相遇相知于最真最纯的岁月
或许因而我们之间的情谊永远没有杂质

是,相聚不易
但那天早上风尘仆仆的我们按了宜琳的门铃
一年不见
她仍双眼惺松抱怨我们在难得能迟醒的周未早晨七早八早将她吵醒
似乎昨天下午我们才在校门口分手
今早又在课室碰面
互相抱怨怎么得那么早到学校,好爱睡哦好累、功课做不完、为什么要周会

对她们一直都没有其他闺蜜好友翩情
我们不会说想你念你这一类的话
就真的像中学朝夕相处那般自然

是的,我们都知道
宜琳毕业后,慧仪去日本后,燕和我进入clinical phase后
四人再聚只有更难
但也只有挥手说再见的道别
没有拥抱没有泪
像中学放学后、执勤过后
拖着累死人的身躯在校门口说拜拜
明早天未亮课室里就会有我们没有形象的大笑声

有她们在,真好真好
虽然总是对我说"你再惨,我都不会同情你的"
尤其是宜琳
但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还不是第一时间奔到我身边

我知道我再怎么糟都好
还有她们纵容我的任性,拥抱我的难过
距离多远,都好

像陪我在烈日当空下跑好几条街寻找我的提拉米苏
像陪我去跟帅哥拍照

我们还是不顾形象在街上小声说话大声笑
还是没有顾虑地乱讲傻话互相诋毁
还是那一句"我很肥了哦。" "肥你的头瘦到非洲饥民酱。"
还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聚了
但,下一次,如果约在早上
我知道我们的开场白仍会是
"七早八早就吵醒我,难得有得迟醒。讨厌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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